章节 3
24小时科学探究潜水行
下午三点,阳光照耀在蓝绿色的海面上。我坐在一 艘半硬式艇的浮舟上,为即将开始的24小时潜水 做准备。平生第一次,我得以在下水前对队友们高 呼:“好运!那么……明天见!”
直到这句话出口,我才意识到自己真是傻得可以: 我真的要潜24小时的水,在明天这个点之前,我都 不会从水里出来。我下定决心完成此次任务,这是 我憧憬已久的梦想。但我亦有些不安。我害怕。害 怕行动不会成功,害怕海底的冰冷,害怕饥饿,害 怕自己一下子就筋疲力尽了,在时间没到之前就想 要浮出水面。多年来,我一直都在“义无反顾”地 潜水(指的是深潜),但今天不一样,它不再是一 次垂直向下的例行活动,而是一次水平巡进的艰难 考验。它不再只是一次潜水,而是一场马拉松!我 不停地为自己打气,告诉自己这些疑虑很快就会消 失。只要再过几小时,这些疑问就会变得毫无意 义,因为到那时,不是我想上来便能上来的:我所 呼吸的混合气体将使我的血液溶满氦气。如果我不 幸放弃此次行动,即便离水面只有20米,我也得花 上六个小时才能浮出来。朝着团队成员们看了最后 一眼,我身体后倾入水。长达24小时的潜水壮举正 式开始。
要解开“石斑鱼之谜”,没有什么比时机更重要 了。这是一个既微妙又复杂的奥秘。我希望能亲眼 目睹所有清水石斑鱼(Epinephelus polyphekadion) 的聚集地,这个地方在法卡拉瓦(Fakarava)环礁 附近,距离塔希提岛(Tahiti)东北490公里处。它 们聚集的位置很特殊,就在环礁湖与大海的交汇 处:湖水与海水在珊瑚礁上冲击形成一处缺口,成 为连接巨大的环礁湖与世界最大海洋太平洋的一扇 小小门户。在这个缺口中,水流尽管非常湍急,但 却有规律可循:它们遵循着洋流和湖水的规律,即 每隔六小时交替涨泻一次,水中的动物便按照这个 节奏生活。这里的生存紧张程度远超别处,期间还 要完成常为不易的繁殖准备。在这里,危险和利益 并存:它们既要捕食,又要防止被吃掉,还要为了 繁衍生息勇敢地对抗捕食者。在这条通道内,一切 进程都被加速了。这片区域面积约有2-3个足球场那 么大,仿若一个纯净海洋的缩影。这是一个峡谷天 堂……但随着大批灰礁鲨的到来,这里也成了石斑 鱼的葬身险地。为什么石斑鱼要来这里繁衍后代 呢?这条通道形似一个漏斗,是一个理想的伏击 点。事实上,石斑鱼别无选择:它们来这里是为了 寻找唯一一处足够强大的洋流,并借此将产下的鱼 卵散播到海洋中,就像花朵需要借助风来传播花粉 一样。
我一直深信一个非常简单的事实:要了解海洋中的 生命,需要长时间、不间断的观测……所以我梦想 着能像植物学家深入森林那样去潜水,他们长时间 待在森林里,行程覆盖无数公里……此行目标很容 易观测,并不是为了刷新身体抗压记录。这个项目 的成功在于推进潜水探索事业,并证明我们找到了 一种能更长时间潜水的新方法,且任何一位合格的 潜水员都能胜任……
我的朋友让-马克·贝林(Jean-Marc Belin)花了一 年时间研究如何解决在20米以下海域深潜24小时所 面临的减压问题。从理论上讲,潜入24小时后,我 还要另外再花20个小时才能浮出水面,这就意味着 我总共需要在水中停留近2天的时间。如果潜水者 能够依靠压缩空气以外的其他气体呼吸,这一做法 就行得通了。让-马克选择了一种异乎寻常的混合气 体:87%的氦气混合13%氧气。在整个潜水过程 中,这种混合气体会溶入我的身体,其中的氧气也 不会产生氧中毒而损害我的肺部。但使用这种混合 气体的缺点是无法紧急退出。下潜18小时后,氦气 要换成空气。这样一来,我就会开始减压,但它不 会改变我的下潜深度,因此我也就不需要立即上 浮,可以继续展开探索……这就是让-马克这一呼吸 装置的精妙之处。
但目前我还远没到那个阶段。此时,我才在水下待 了3小时,正仔细观察石斑鱼群:这是目前为止最 大的一群石斑鱼群,总数约有18,000条。现在是下 午6点,光线逐渐暗了下来。水面上,应该正是日 落之时。再过不久,我的同伴们就会给我送来第一 次补给……我会到事先约定的地点与他们碰面,因 为我的呼吸器需要重新充电,它不足以支撑24小 时。安东尼(Antonin)下来取我的呼吸器,并尽 快充好电送回给我。在此期间,我戴上备用呼吸器 在下面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怪癖,而我的怪癖 就是,对我来说,自己的呼吸器就像一双旧运动 鞋,穿着很舒适,我不会想着把它们换掉,要是长 距离徒步,就更不会换新鞋了。
潮水涨到最高时,水流的速度可以达到2节, 清水石斑鱼逆流排列,每一周这里聚集的鱼群 数量都比上一周更为庞大,它们在静待繁殖之 日到来。
补给操作进行地很顺利,至少在我看来是如此。后 来我才知道,由于强劲的洋流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夜,他们在水面上恢复设备时经历了怎样的惊险刺 激……
夜晚降临,我即将面临长达12小时的黑夜。我的伙 伴们会一个接一个地来陪我,先是塞德里克 (Cédric),再是摩奴(Manu),然后是安东尼, 最后又是塞德里克。他们将轮流换岗,每人陪我三 小时,举着探照灯潜浮在我上方10米处。他们为我 照亮前路,而我则视之为伟大友谊的象征。是他们 赋予了我如此神奇的景象,为我打开了一扇探索石 斑鱼夜间习性的天窗……
石斑鱼改变了身体的颜色,它们集体穿上了“睡 衣”,白天与黑夜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外表。时间一 小时又一小时地过去,我的夜行生物习性录也记载 了越来越多的奇观……夜间的海洋是甲壳动物和软 体动物的王国。在波利尼西亚(Polynesia),这两 类动物加起来共有5,000多种。白天你是看不见它们 的,它们会在珊瑚触手上静待黄昏来临。注意点, 它们还没准备好“出门”呢!哪怕有一丝光芒,它 们就又纷纷躲进了那过度密集的珊瑚礁“窖穴” 里。由于它们极为怕光,我只有短暂的一瞬来扑捉 它们的画面。
黑夜仍在继续,我已经沿着珊瑚礁漫游了七公里 了,这样绕上一大圈,我又再次回到了补给碰头地 点。现在是午夜,我在等待时间过去……一切都很 顺利,我并不觉得冷,但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听说 最近有名潜水员在埃及创下了一项记录——他在水 下5米处潜了55小时。当时他坐在海滩边的沙地上, 一动也不动,只通过一根长长的脐带电缆与水面上 的氧气瓶相连。我真怀疑他吃了安眠药,这样时间 就能快点过去。至于我,我一直在努力延长自己在 水下的时间!
午夜,石斑鱼群已经睡了6小时了。它们尽己所能藏 在一切可以躲的地方。但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了, 珊瑚礁里没有那么多缝隙给它们藏身……而且鲨鱼 就在一旁巡游。到这儿以后,我们的鲨鱼专家约翰 (Johann)几乎每天都要数上好几遍:他估计这条 通道里有将近700头鲨鱼。
水是导电的。白天的时候,鲨鱼很平静,在洋流中 修养生息。它清楚地知道石斑鱼的移动速度极快。 鲨鱼等待着夜幕降临,那时便是它们的天下了,因 为入夜后,石斑鱼不得不小憩片刻。此刻,鲨鱼不 再停留在开阔的水面上,而是几百头一群地往下 游,向着海床蜂拥而去。它们的躁动让我忧心,原 因无疑是我知道今晚我不能随意浮出水面。这让我 压力倍增,但好在还有精彩的表演可看。我发现, 鲨鱼在白天的行进速度被严重低估了……在晚上, 我的目光几乎跟不上它们的冲刺速度。我们当中有 许多人认为,我们在使用诱饵模拟攻击的过程中已 经掌握了鲨鱼的捕食行为。但今时今日,我才发现 我们实在太天真了。这就像是我们通过养狗来假装 自己已经了解狼群的狩猎习性。
几小时前,雅尼克(Yanick)带着他的Phantom慢 动作摄像机加入我的行列。这架摄像机每秒能拍摄 1,000帧照片。一组猛烈混乱的狂暴镜头呈现在雅尼 克面前。但同样的场景,借助慢动作观看,我们就 能看到鲨鱼攻击时的迅捷性与精准度。它们以数百 条,甚至数千条的速度吞食着石斑鱼……这又进一 步加深了我们的“石斑鱼之谜”。表面看起来,石 斑鱼在此聚集似乎的确管用;这块繁殖宝地尽管危 险重重,但仍旧值得一试;石斑鱼显然在牺牲与利 益的计算中找到了对它们有利的答案。同时,我们 也清醒地认识到,这些以慢动作拍摄的捕食画面, 以及这些定格了鲨鱼迅猛出击速度的照片,都是前 所未有的影像资料……和我一样,我的同伴们也异 常兴奋,感觉就好像打破了一个禁忌:趁着夜色, 在鲨鱼捕食的当口潜入通道……
夜间,鲨鱼不断地靠近试探。哪怕最轻微的举动和 最微弱的光线都能吸引它们前来。一开始,只有一 头鲨鱼兴奋地前来,接着是两头,然后是十头,随 即它们又像来无踪似的去无影了;之后,这样的情 形又再次出现了。我甚至认出了其中的几头鲨鱼, 因为有反应的往往就是那几头。它们全都径直向我 冲来,尽管有几头鲨鱼碰到了我,但都没有张嘴, 而大部分鲨鱼还没碰到我就转身游走了。当我第二 天从水里出来时,我几乎都没有注意到大腿上有两 三处瘀青。
时间到了清晨6点。地面上,天将破晓,阳光从远处 的地平线之上缓缓升起……而在这里,光线却渐渐 向下渗透而去。凌晨,光线从海面上慢慢穿透进 来。一道蓝色微光倾泻而出,射向如墨的海洋深 处。6点的钟声如期而至。这就是光明再次浮现在我 眼前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现的念头,我仿佛听见了 鲸鱼在齐声歌唱!可惜,我并没有真的看到它们, 也许它们远在几百公里之外,但它们肯定会为我们 歌唱。不然,又有谁能让它们歌唱呢?我不知道一 个人穿着7毫米厚的潜水衣时是否还会起鸡皮疙 瘩,但我现在想起那个画面,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最后一次补给的时间到了。塞内是波利尼西亚人, 在这里生活了20年,早上由他过来看我。他噙着一 抹顽皮的微笑,送给我一管牙膏和一把牙刷。我欣 然成全他的趣闹,当即刷起了牙,一口水都没呛 着。夜晚结束了,大部分的压力也随之消失,我只 要再待九小时就好,这期间,我还可以享受通道南 部的海床所蕴藏的惊喜。但现在仍不可放松,这是 一个关键时刻:在让-马克的密切关注下,我将87% 的氦气换成了空气。我一点都不觉得头晕,一切都 很好。这个操作标志着减压的开始,但我并不用开 始上浮。整个上午,我还可以保持在水下20米处。
鲨群恢复了平静,而石斑鱼群则开始骚动。有些开 始懒洋洋地慢游,另一些则滑稽地扭动挣扎着。经 过昨晚一整晚的面对面观察,早晨再看到它们,就 像看到了一个个幸存者。下潜到这里,待上24小 时,让我有幸目睹一幅触动人心的景象,并将这些 惨烈的画面拼成一室悲壮的展览,这是一群重伤的 士兵,它们带着夜袭的耻辱和伤痛奇迹般地存活了 下来……有些伤口极深,鱼鳍和鳃盖被撕裂,露出 了里面的鱼鳃。但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止它们。即便 在目前这种令人堪忧的处境下,它们仍宣告着繁衍 后代的决心,一次又一次地挑战着。近距离接触它 们让我觉得,在此繁衍并不是一种成全,而是一种 牺牲。这些鱼儿不是自己命运的主人,而是本能的 奴隶。
通道中的洋流最后一次回流,开始汇入环礁湖。我 放任自己随流而入。此次探险即将结束,现在快到 下午3点了……我已经在水下待了超过23个小时。牙 齿有些疼,因为氧气管接口把我的牙龈磨破了,但 整体感觉还不错……只剩最后几分钟,我反倒不急 着收工了。
我再次向水面靠近,我的伙伴们潜下水来接我。到 此刻,我终于想快点从水里出去了。我想加入他们 的行列,与他们交谈,与他们一同欢笑。我已经预 见到,不久之后,每个人都有东西想要分享。我们 会围坐在桌边,以各自的方式细数这奇妙一天里的 每一个细节,轮流借助滑稽的单人讲述来掩饰内心 的自豪。再稍后,我们定会为友谊与大海共同举 杯,并纵情大笑,换一种方式来消融过去的那些痛 苦情绪。以友谊与大海之名,我知道我们的目光将 不再交汇,这并非是出于谦虚,而是一种谨慎,因 为某些意义深重的事物会让你如置身云端,稍一睁 眼便觉头晕目眩……
24小时潜水行动结束后,我们休息了一天。这次行 动让我们备受鼓舞,团队共同取得的成功也使队友 间的关系比以往更加密切,我和我的团队从未感受 过如此高涨的热情与团结。这倒是件好事,因为行 动还没有结束:满月终于来临,石斑鱼将在这天产 卵……此行最后一次潜入水中,我们立刻发现了不 同:这个生态系统发生了变化。乌尾冬鱼——一种 热带沙丁鱼——成千上万地出现了。自我们到此以 来,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乌尾冬鱼。它们也知道有事 儿要发生了。石斑鱼也异常兴奋,但经过数周的对 峙,它们逐渐形成了一定的空间排列结构。这一大 自然的艺术作品不再显得抽象,画布上的一切都开 始变得清晰明朗。首先,身似迷彩的雌鱼挺着装满 鱼卵的大肚子,或停留在海底附近,或直接在海床 上休息。在它们的上方,浅灰色的雄鱼微微地颤动 着身子四处巡游,然后很快地以同样的方式贴近雌 鱼,并琢咬雌鱼的肚子。毫无疑问,这是在催 产……看来,雌鱼很快就要产卵了!
突然间,一切就这样发生了!一群群石斑鱼急速上 游,繁殖正式开始了。可惜,它们离得太远,动作 又太快,我们无法看清它们的交配细节。越来越多 的乌尾冬鱼加入其中,完全阻挡了我们的视线,以 至于我们很难再辨认出石斑鱼。一团团的鱼卵和精 子几乎还来不及结合,精液就被猛冲过去的乌尾冬 鱼吞噬殆尽了。
通道底部一片混乱。石斑鱼左冲右撞,在我们四周 一晃而过,仿若烟花四射开来。乌尾冬鱼无处不 在,鲨鱼也加入了混战,但大多数时候都一无所 获。整个过程用时不到一秒,我们甚至都来不及了 解发生了什么事。但有两件事却是肯定的:石斑鱼 总是十几对一群地从海底迅速上跃,而不是一对对 分散开来;还有就是,场面相当混乱,适者/快者生 存的法则似乎才是王道……
这也正是令我惊讶的情况。如果获胜的雄鱼无法完 全得到另一半,那么过去四周的竞争又有什么意 义?完全就是浪费精力!如果在产卵当天无法获得 任何优先特权,为何还要冒着每晚都可能被吃掉的 风险,在产卵季到来之际早早地来到这里?我想不 明白。“石斑鱼之谜”仍然未解。为了繁衍自己的 后代,雄鱼经历了数周的竞争,但到繁殖之日,却 无任何规矩可循:所有雄鱼,不论成败,都能冲向 产卵的雌鱼,而且它们让雌鱼受精的机会似乎都是 一样的。只有混合着鱼卵和精子的洋流决定着谁将 与谁配对。难道鱼儿的父亲只在天定?我可不相 信。这正是“石斑鱼之谜”的关键所在。我们一定 漏掉了什么。但我们又如何知道遗漏的是什么呢? 它们交配的过程进行得如此之快,当然,我们完全 理解速度的重要性:速度可以让它们在开放水域避 开鲨鱼的攻击,同时又能为它们赢得与鱼卵受精的 机会。但也许这速度还隐藏了另一个真相……
雅尼克又一次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在了适当的地点。 他带着他那架特别用途摄影机捕捉到了惊人的繁殖 过程,这个生命诞生的时刻仅仅持续了一秒,但这 一秒钟又在慢动作镜头的神奇作用下延长成了40 秒。通过慢动作镜头,一切都明了了:显然,实际 上只有一条雄鱼开始与雌鱼交配,他紧贴着她,越 久越好。显然,它没有获得唯一交配权,只是拥有 首先交配权,因为其他雄鱼已经慢慢向它们靠拢过 来了。而这条优先交配的雄鱼就是在4周的激烈竞 争中脱颖而出从而获得这一主导地位的雄鱼。当 然,占主导地位的雄鱼也只能享受极短暂的领先 权,让它能在其他投机取巧的雄鱼之前优先满足生 殖利益。而所谓的投机取巧就是大量射精……可惜 还是比乌尾冬鱼慢了一微秒。
所以这才是解开“石斑鱼之谜”的关键:一个在几 分之一秒内观察其内部运作机制的机会。多亏了慢 动作镜头,让我们得以窥见肉眼无法看清的真相, 发现石斑鱼群中存在一种即使短暂但仍受群体推崇 的等级层次,证明它们存在一种精密严谨的组织结 构。我花了24个小时待在水下,而事实上,一切只 在几分之一秒内就变得无比了然!但我仍然觉得这 次行动很有必要,若要抓住某个瞬间,那就该费时 等待。
当然,我们还没有完全了解事情的始末。仅凭一年 只能观察一次的所得,又如何能下定论呢?现在只 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年,每 当中秋满月来临之时,我们还会想回到这里……从 明年开始,一直延续到之后的10年、20年、40年。 因为在这些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生态研究只有在 年复一年的不断持续中才会变得真正有意义。此次 探险收集的数据也只有在与未来数据的比较中才能 显出它们的价值。今年有700头灰鲨和18,000条石斑 鱼,20年后它们又分别还有多少?法卡拉瓦环礁的 南部通道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生物圈保护 区,但它真的能逃过21世纪的生态危机吗?在波利 尼西亚的其他大环礁中,过去也曾有石斑鱼年年聚 集繁殖。而今天,它们全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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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代专业潜水腕表的先驱,五十噚系列 建构起宝珀与海洋之间的密切联系。它是整 个水肺潜水和海洋探索发展史上的一大关键 进步。五十噚系列在揭秘海底世界的过程中 发挥了突出作用,将宝珀与那些毕生致力于 海洋探索的顶尖科学家、海底探索先锋、环 保人士和水下摄影师紧密联系在一起。
正是通过这些紧密联系,宝珀进一步理解了 保护和保存海洋事业的至关重要性,并成为 海洋公益和环保行动的有力支持者。品牌将 这一系列行动集结为Blancpain宝珀“心系海 洋”公益事业,通过与各大公益和环保组织 的精诚合作,倾力支持多项公益和环保项 目,其中就包括劳伦·巴列斯塔的“腔棘鱼 探险研究”项目。宝珀为能支持和赞助全部 两次“腔棘鱼探险研究”考察之旅而深感自 豪,并将考察的突出成果载入宝珀期刊 《Lettres du Brassus》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