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海洋

宝珀选择了一些正在开展重大海洋保护项目的合作伙伴,品牌对这些项目的鼎力支持必能为保护海洋带来与时俱进的改变。

故事要从鲸鲨说起。在接掌宝珀之前,马克·海耶克(Marc A. Hayek)就已醉心于浩瀚海洋,这份热爱源于他儿时观看的库斯托(Cousteau)的影片,以及后来对投身潜水运动的渴望。不仅如此,他对各种鲨鱼也特别痴迷。在印度尼西亚(Indonesia)潜水时,海耶克遇到了因星斑而闻名的鲸鲨(就像人类的指纹一样,每一头鲸鲨体表的斑点都独一无二)。随着对鲸鲨兴趣的日渐浓厚,海耶克坚信,只要像自己一样的潜水员能精诚团结、齐心协力,不论是在鲨群长期的栖息地,还是在通往这些地点的沿途路线上,他们都能成为保护鲸鲨的重要力量。

凭借最初的努力,海耶克于2003年加入了国际潜水教练专业协会(Professional Association of Diving Instructors,简称PADI)。PADI的潜水中心遍布世界各地,数千名潜水员在这些中心接受了专业指导和潜水认证。作为当时“公民科学”新理念的倡导者,海耶克通过PADI招募了不少潜水员为鲸鲨拍摄照片,并记录照片所示的位置,以此研究这个物种。通过这种方式,人们可以更好地了解鲸鲨的栖息地和迁徙模式,一旦信息确定,就可以采取措施去保护它们了。不幸的是,“公民科学”这一思想太过超前,没能有规模地建立起必要的研究组织。然而,宝珀对各种可能性的研究最终凝结成对未来具有指导意义的远见卓识,即,水下摄影是海洋保护行动中的重要工具。海耶克逐渐意识到摄影的这种双重潜在作用:不仅可以收集科学数据,还能唤醒公众对环境保护行动必要性的认知。

宝珀在发展水下摄影方面迈出的第一步,是和潜水员迪特马尔·富赫斯(Dietmar Fuchs)合作创立了《五十噚特刊》(Edition Fifty Fathoms)。《五十噚特刊》每年发行一次,展示了享誉全球的水下摄影师的杰出作品,堪称教科书级的高品质刊物。

2007年,新一代Fifty Fathoms五十噚系列腕表问世。这不仅标志着五十噚系列的重获新生,也再度催生了海耶克为重大海洋项目寻找合作伙伴的愿望,他相信宝珀对这些项目的鼎力支持必能带来一些改变。契机终于到来——海耶克结识了由《国家地理》杂志(National Geographic)发起的“原始海洋考察计划”(Pristine Seas expeditions)的创始人和负责人安立克·萨拉博士(Dr. Enric Sala)。萨拉在为研究项目寻求资助的过程中,曾和许多大型商业组织有过接洽,不过都遭到了拒绝。“原始海洋考察计划”愿景宏大,旨在研究并拍摄尚未遭受污染的海洋区域,用摄影作品和科学研究展示生态系统之美及其重要性,以此说服相关政府官员制定环境保护措施。就在海耶克与萨拉的交流过程中,一个全新的维度诞生了。请求政要停止开发海洋区域或许要付出极高的代价,这意味着要剥夺依靠捕鱼谋生的企业与个人的生计。

与其单纯地告诫领导人应当颁布法令禁止人们在需要保护的地区活动,“原始海洋考察计划”将提供一个更具创意的替代方案。那就是建立一个名为“海洋保护区”的自然保护区,让海洋野生动物在这里不受干扰地繁衍生息;而以捕鱼为生的企业和个人则可以把精力集中在保护区之外,从而取得更大的成功——保护区里的物种繁衍越盛,保护区外的种群数量就越多。此外,在保护区内开展环保主题旅游业的计划也会因而更具吸引力,更为成功。总之,通过这种方法保护海洋资源,人们会得到更多而不是更少。海耶克认为,“原始海洋考察计划”的这种“商业模式”是取得探险考察成果的关键所在。

甘冒其他企业都不愿意承担的风险,宝珀成为了“原始海洋考察计划”的创始合作伙伴,并承诺在5年内每年为该项目投资100万美元。“原始海洋考察计划”研究团队与宝珀的精诚合作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宝珀鼎力支持的14次考察行动中,有12次成功说服了当地政府颁布了保护法令,使受到环境保护的海洋面积扩大了一倍,相当于470多万平方公里的海洋表面积。

第二段重要的合作关系是在机缘巧合下达成的。2012年,法国潜水员、海洋生物学家、摄影师兼环保人士劳伦·巴列斯塔(Laurent Ballesta)来到巴塞尔钟表展(Basel fair),希望能找到一个资助合作伙伴。为了展示才华,他还带来了自己的水下摄影作品集。碰巧,宝珀时任营销副总裁阿兰·德拉穆兹在一个展位上遇到了他。见到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后,阿兰立即带巴列斯塔去认识马克·海耶克。海耶克当天的日程排满了会议,连短暂的间歇都没有。尽管时间紧迫,两人还是坐了下来,仅仅几分钟后,海耶克就把日程上的其他事项都推迟了。他们二人尽情分享着对海洋的热爱,巴列斯塔则谈到了他的梦想:他之前在非洲水域进行一次深海潜水时,发现了自认为是腔棘鱼的动物。腔棘鱼被视作适应陆地生活的海洋动物先驱,长久以来,人们一直认为这种史前鱼类在几个世纪前就已经灭绝了。这一发现令巴列斯塔激动不已,他想组织一次世界首创的探险,对腔棘鱼进行研究和拍摄。过去,人们对腔棘鱼的栖息地、数量、进化情况、活动方式以及它与其他物种的关系知之甚少。巴列斯塔提议近距离观察腔棘鱼,收集其基因信息,对个体进行标记,调查其栖息地,并将上述一切都拍摄、记录下来。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腔棘鱼栖居的洞穴所处深度相当极端,这使潜水变得格外困难。尽管巴列斯塔是一位著名的摄影师,但除此之外他并无其他后盾,以前也从未开展过如此雄心壮志、规模宏大的探险行动。也就是说,任何潜在的财务支持者都将面临巨大的风险。海耶克立刻觉察到巴列斯塔的才华和奉献精神,他遵循自己的直觉做出了选择。最终,宝珀同意资助巴列斯塔的“腔棘鱼探险研究”科考项目,巴列斯塔将该项目命名为“Gombessa”,这是莫桑比克(Mozambique)当地人对腔棘鱼的称呼。

随着宝珀与巴列斯塔合作关系的深化,双方在之后又接连开展了多次“腔棘鱼探险研究”科考行动。巴列斯塔的科学研究不仅极具开创性,同时也意义重大。而对于公众而言,更具影响力的则是他的照片和电影,时至今日,已有数百万人观摩过这些作品。事实上,巴列斯塔曾凭借其作品荣膺享有盛名的“年度野生动物摄影师”大奖(Wildlife Photographer of the Year award),随后又获得了两项年度野生动物摄影奖,以及其他几项电影大奖。有些人会通过展示环境破坏的可怖景象来宣传环保事业,但巴列斯塔和海耶克的理念则恰恰相反。他们传递着积极的信息。两人坚信,让人们发现海洋的神奇与美丽,并从中汲取采取环保行动的动力,无疑是一种更强有力、更鼓舞人心的方式。

随着以海洋为导向的各种环保活动的范围不断扩大,重要性也不断提升,宝珀开始将由个人发起的活动纳入一个更大的整体架构。这些为保护海洋而做出的努力,被统称为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心系海洋”公益事业不仅表明了品牌对这项事业的投入,宝珀还为此招募了一批专职人员,他们唯一的工作职责就是监管品牌与合作伙伴(如“原始海洋考察计划”和劳伦·巴列斯塔)间的关系,并寻求、锁定其他有价值的合作伙伴。

劳伦·巴列斯塔前往南极(Antarctica)开展“腔棘鱼探险研究”第三次考察之旅。

随着宝珀在海洋保护方面所作努力的范围不断扩大,重要性不断提升,品牌将其统称为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

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的创立催生了Fifty Fathoms五十噚系列中三个特别的“心系海洋”限量款腕表系列(每个系列限量发行250枚)。为了让购买者能够感受到自己对支持海洋环保事业的高度参与,每枚“心系海洋”限量款腕表销售额中的1000美元(每个系列共25万美元)会捐赠给“腔棘鱼探险研究”等项目,作为宝珀更大数额的常规资助以外的补助。

在开展“原始海洋考察计划”和“腔棘鱼探险研究”科考项目的过程中,宝珀表现出了对其宏大愿景的信心,并愿意承担捐款资助的风险。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团队也一直在寻求新的海洋保护计划。由于过去几年的慷慨注资,如今品牌每年都会从寻求资金支持的项目组织者那里收到数十份合作申请。之后,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又在许多方面取得了成功。比如,联合国(United Nations)就已经成为宝珀“心系海洋”公益事业发起倡议的论坛。意识到向公众展示海洋生物的奇观是鼓励他们保护海洋的强大动力,联合国曾计划通过举办摄影展来宣传世界海洋日(World Ocean Day),这个想法和宝珀不谋而合。然而,联合国不仅欠缺资金,还缺少举办摄影展所需的照片。在迪特马尔·富赫斯(Dietmar Fuchs)的引荐下,宝珀为在纽约联合国大楼(the United Nations building in New York)内举行的首次大型水下摄影展览提供了赞助。来自世界各地的数千名游客和外交官有幸在此次展览上欣赏到了劳伦·巴列斯塔、安立克·萨拉,以及多名《五十噚特刊》(Edition Fifty Fathoms )摄影师的非凡摄影作品。

宝珀参与的另一项海洋保护举措,是担任由《经济学人》杂志发起的、一年一度的世界海洋峰会的创始合作伙伴。藉此峰会的契机,致力于海洋保护的科学家、政府官员、商界领袖、记者和关心海洋保护的普罗大众齐聚一堂。除了世界海洋峰会外,宝珀还鼎力支持了数部由《经济学人》杂志出品的、名为“守护者”项目(The Protectors)的海洋保护专题系列电影。

以陶瓷打造的首枚宝珀五十噚系列深潜器Bathyscaphe“心系海洋”公益事业限量款飞返计时码表。

作为无沟双髻鲨保护协会的创始人兼资金支持者,鲨鱼仍然是宝珀海洋保护工作中的一个重心。

时至今日,鲨鱼仍是宝珀和海耶克密切关注的一个领域。在于法属波利尼西亚(French Polynesia)开展的鲨鱼保护行动中,一个重要的组织参与了进来,那就是在宝珀的帮助下成立,并获得品牌大量资金支持的无沟双髻鲨保护协会(Mokarran Protection Society,简称MPS)。一直以来,MPS关注的焦点都是无沟双髻鲨(又称“大双髻鲨”)。不同寻常的是,这些体型巨大、模样可怕的动物其实非常胆小,且十分脆弱。人们在法属波利尼西亚的两个地区发现了大量的无沟双髻鲨:第一处是著名的提普塔水道(Tiputa Pass),这是一条分隔伦吉拉环礁各个部分的深海通道(本期期刊第150-165页一篇有关葡萄酒的文章对它进行了介绍),它将一侧的公海与另一侧的大型伦吉拉泻湖连接在了一起。第二处是距离不远的提克豪环礁(atoll of Tikehau)附近的泻湖。海洋生物学家试图解开围绕这些无沟双髻鲨生活的诸多谜团。比如,无沟双髻鲨有什么特点?它们与其他已知的双髻鲨种群有何区别?它们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进食?它们的目标食物是什么?活动范围又在哪里?它们是否会到达法属波利尼西亚这片栖息地以外的地方?它们在何时、何地、以何种方式繁衍后代?它们哺育后代的关键地区在哪里?又有哪些压力与威胁对它们生命周期的各个阶段造成了影响?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将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工作。首先,研究人员不能采用那些在其他地方常用于研究鲨鱼的方法,比如利用诱饵或诱饵气味吸引它们,再对它们的行动进行限制等。人为的引诱方式可能会扭曲鲨鱼的饮食习惯,而限制措施(尽管时间短暂)则会对其产生致命的压力。因此,无沟双髻鲨的研究小组——在宝珀的鼎力支持下,由MPS与劳伦·巴列斯塔的“腔棘鱼探险研究”考察团队组成的Tamataroa项目组的团队——正在计划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合乎道德规范的研究方法,即在不使用引诱手段的情况下寻找鲨鱼,并在不限制鲨鱼自由的情况下对其进行测量和标记。因此,Tamataroa项目组计划采用专门研发的十字弓为鲨鱼打上微型GPS跟踪标签。此外,为了测量无沟双髻鲨的体型尺寸,潜水员还使用到了激光摄影测量系统。对包括海耶克在内的研究团队成员来说,潜水行动本身将会异常艰难,在提普塔水道附近尤其如此。这不仅是因为那里的洋流十分强劲,而且之前发现无沟双髻鲨的地点多位于海底的极深处。

随着新的环境危机和合作伙伴的出现,宝珀对海洋的承诺正在不断演进、发展。

“原始海洋考察计划”和宝珀过去曾成功使用过的商业模式现已在菲律宾(Philippines)重新启用。受从前炸药捕鱼的影响,鱼翅湾(Shark Fin Bay)中有一个岛屿基本上被摧毁了。这种灾难性的、极其浪费的捕鱼手段通过在水中引爆炸药来杀死该地区的鱼类,以便用渔网将它们收集、捕捞起来。因此在短短一段时间内,这里几乎所有的海洋生物都灭绝了。今天,这座岛屿周边的地区已经得到了恢复,海洋生物正在逐渐回归,但它们仍遭受着在邻近地区进行捕捞作业的渔民的威胁。宝珀已与Sulubaaï基金会(Sulubaaï Foundation)携手合作,教导并说服当地村民采用与环境互动的新型作业方法。正如“原始海洋考察计划”之前所做的那样,团队成员将以创新方式对村民们进行培训,从而恢复其周边地区的生态;并向他们证明,只需创建保护区,让海洋生物在其中不受干扰地繁衍,就能通过传统方式在保护区之外的地方更有成效地完成捕鱼作业。环境保护能够带来的只会更多,而不会更少。

现在,事情又绕回到了最初的起点。2003年,海耶克曾与PADI探讨了有关“公民科学”的理念,它在当时并不可行,而20年后的世界已经有所发展。PADI现在已经将其海洋保护区的网络扩展到了遍布全球的6600家潜水俱乐部,并启动了一项名为“Adopt the BlueTM(认养蔚蓝)”的为期多年、耗资数百万美元的计划。“Adopt the BlueTM”项目计划在第一年内“认养”了1000个在环境方面具有重要意义的地点,并且后续还会“认养”更多。“认养”这些地点意味着潜水员将承诺在一段时间内以照片和海洋数据的形式提供这些地点的信息,如水温、盐度等。此外,潜水员(包括潜水团体和潜水俱乐部)将在他们努力创建全新海洋保护区的过程中得到相应的支持。在招募这些公民志愿者科学家的同时,宝珀也为收集到的数据创建了一个数字平台。顺带一提,宝珀是PADI“海洋行动蓝图”(Blueprint for Ocean Action)的战略合作伙伴,也是“Adopt the BlueTM”及其专用平台的创始合作伙伴。品牌一直都鼓励公民科学家们成为敏锐的观察者,希望他们能对任何非法进入法律禁止捕鱼区域的渔船进行监察。

宝珀“心系海洋”的承诺并非一成不变。恰恰相反,随着新的环境危机和合作伙伴的出现,这份承诺正在不断演进、发展。当然,有一点是恒久不变的,那就是宝珀与时俱进“心系海洋”的决心。